【博君一肖】《四十九天》(1)

您所在的位置:网站首页 帝国三子 博君一肖 【博君一肖】《四十九天》(1)

【博君一肖】《四十九天》(1)

2024-07-14 09:39| 来源: 网络整理| 查看: 265

私家侦探博✘鬼魂时影

前世今生,灵异玄幻

人鬼情未了

全文搭配bgm☞周杰伦《烟花易冷》 

以下正文,谢谢支持

“二郎。”

是谁的嗓音,缱绻至此。

“古丈坪,卧香山,我在伽蓝等你。”

你是谁。

“千年之前,等你的人。”

洛阳春雨初霖,灯火已奄奄,一扇窗却忽地亮起来,细雨刮过他推窗的手,手背上留下浅浅痕迹,他抓着头发点了香烟,在此之前他已经戒烟很久了。

元宵后,风吹梨花雪满头,海老板抱着钱找上门来,说自个儿传家宝被盗了,手机“滴”地一响,开年第一桶金进了口袋里。能请动从业以来未尝败绩的王侦探,这桶金自然分量不俗,但王一博年少成名,不说家财万贯,首都二环两套房还是轻轻松松的,对酬劳已毫无感觉,查了账就说,讲案子吧。

传家宝确是传家宝,一只保存完好的南朝玉镯,看照片都能感觉到品相之好,能称当世绝品,价值连城,但盗窃案本身没什么难度。

老板家的菲佣见财起意,趁老板带夫人远赴新加坡谈生意时偷走,告假不日回国,王一博两天侦破了案子,赶在航班起飞前将菲佣拦下,南朝玉镯就藏在她的行李箱里。菲佣被警方带走,老板结了尾款还邀请王一博以后去新加坡玩儿,他做东招待。

按理说事情进行到这里就算圆满完结了,可王一博遇到了怪事——每晚梦到同样的诡异声音。

那是一道男声,似真又如幻,缱绻地唤二郎,二郎,又道古丈坪,卧香山,我在伽蓝等你。

第一次梦见王一博没当回事儿,醒了便忘,第二次梦见王一博只当自己最近太累了,受案件影响神经衰弱,或许该考虑接受那老板的邀请,去新加坡度个假,可还没联系老板,当晚他就梦见了第三次。

王一博醒后惊出了满背冷汗,梦中的男声刻在了脑海,那么清晰,就像伏在他耳边脉脉低诉。他看到抽湿器中积了水,忽然想起刚结束的案子。

老板告诉过他,这手镯是建国前从南朝王爷墓里摸出来的明器,长沙一军阀亲自带队摸金,据说折了大半在墓里,但这镯子当时被外国佬拍出了天价,流落国外数年,才被他偶然买了回来。

王一博是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,只信科学,对各种封建迷信的说法都嗤之以鼻,当时听了也就笑笑,搭白都觉浪费口水,但记住了墓主的身份——南朝伽蓝国国主的胞弟。

伽蓝国地处潇湘,在一千五百前尚属边陲之地,百姓以苗人居多,苗人通蛊善术,风俗神秘,自古便被冠以妖异之名,加之边陲战乱不断,伽蓝国两世而亡,所以在正史中被一句“潇湘小国”草草带过,没有任何描述。

王一博之所以对这个国家略有研究,是因为曾接过一桩湘西“赶尸”案,尸确是尸,赶是不可能赶,只是被盗走了变卖器官而已。

古丈坪,如果他没猜错的话,应该就是古丈县,在湘西自治州中部,正对史料中伽蓝国的所在地。

这让他不得不产生联想,但他不可能记错,破案过程中绝对没有出现过“二郎”、“古丈坪”、“卧香山”等词汇,他生平第一次听说还有卧香山这地方,连在哪里都不知道,怎么可能梦到呢。而更怪的是,梦是在结案那夜才开始做的,此前破案的几天都没有做过。

王一博靠在床头思考,再睡不着,直至黎明升起,黑暗的房间一点点亮堂起来,他才默默放下啃秃了的大拇指。

如果非要说那天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的话,取回手镯后,他拿在手里看了看。

所以那手镯是《盗梦空间》里的陀螺吗?王一博对自己推理出的结果无语至极,翻了个白眼倒头睡了。

不知是不是睡得太死,到中午醒来,他并没有做梦。

起床后他给私人诊所的李医生打了电话,说自己最近有点神经衰弱,失眠多梦,预约后天去检查。

忙到晚上十一点过睡觉,他又做梦了,又在凌晨两点惊醒,王一博阴沉着脸摔了枕头。

此后周而复始,他夜夜怪梦,在凌晨两点惊醒。

他去做了检查吃了药,怪梦依旧;他去找那老板又拿了手镯看,怪梦依旧;他咨询医生说夜夜重复同一个没有任何记忆根据的怪梦是什么病,医生说也许是你把某件难以释怀的事换了人物和背景,寄托在了梦里,他无语地说我没爹没妈没老婆没孩子没朋友,连狗都没有,哪来难以释怀的事。

他甚至去找了解梦大师,大师说是因为你的职业常年接触死伤惊病之人,招来了……

他没等大师说完就丢下句封建余孽,挂了电话。

今天是第七天了,怪梦依旧。

王一博站在窗前吐出最后一口烟,烟头杵灭在窗台,他望全城熄灯的洛阳,沉默着转身,进了书房打开电脑,输入古丈坪,再输入卧香山。

百科词条告诉他——卧香山,北临酉水河,古丈县东北部的未开发自然保护区。

工作室大门锁上,员工们放了假,工作用的手机直接关机,王一博一身户外装,将背包扔在后座,回身踩下油门,导航语音也响起,“智能导航即将开始,终点古丈县锦华宾馆,预计通行时间十小时五十分。”

越野驶入国道,太阳爬到正中,又在千篇一律的高速路上渐渐西沉,王一博晚上十点抵达目的地,背上半人高的户外双肩包走进宾馆办入住。

“一间商务套房,请问离酒店最近的加油站在哪里?”

“县政府旁边就是,开车大概五分钟。”旅游淡季,小县城几乎无人问津,前台妹子原本趴着昏昏欲睡,一听这口标准的普通话就清醒了,再抬头一看,这摘下棒球帽摸身份证的男人帅得也太过分了,她一点儿不犯困了,再看身份证,妈呀,证件照都这么帅。

“那个,先生。”前台妹子自知普通话很蹩脚,是让外地客人普遍听不明白的水平,但王一博只是看手机,听她一字一顿地讲完两句话才抬头,“你不用这样,我听懂了,没有商务套就开大床房吧。”

“啊好的。”前台妹子在他无意一瞥中心跳加速,赶紧低了头办入住,身份证和房卡一起递给王一博,说还要交一百押金。

王一博点点头摸了钱包,一张红票子放下,转身走了,前台妹子才刚找到丢抽屉里的微信二维码卡片,柜台上就只剩一张人民币了。

连红绿灯都没有的小县城夜里静得可怕,王一博开了十多个小时的车,累到不行,偏房间里淋浴还作怪,老旧的热水器烧了十分钟水还是半热不凉的。

他洗了个不解乏的澡,吹头发时想到明天就要进山,还不知道山里是个什么阵仗。虽说未开发区不是原始森林,有原住民有村落,却不知道习俗如何,好不好讲话,如果无法交流不能借宿的话,他就得回县城另做打算了。

焦躁撕扯着疲倦的神经,他太阳穴猛跳,关了吹风机回屋,倒在床上,又问自己了——王一博,你千里迢迢跑来这儿,目的是什么呢?

古丈坪找到了,卧香山找到了,然后呢?你进山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就能不做梦了吗?还是你要在深山老林里找到梦中说话的那个人?聊斋看多了吧你,那玩意儿能找着就绝对不是人了。

作为一名坚定的无神论者,他坚信党的光辉照耀在大地上,哪个犄角旮旯的活物死物建国后也不能成精,一切怪力乱神最终都会被科学解答,可这事儿又真奇了怪了,他就差没去科学院主动申请做研究对象了,吃药催眠心理治疗都不能解决他的怪梦。

它就像洛阳初春的雨,缠绵悱恻,湿了牡丹留下永远的痕迹。那声“二郎”在辗转反侧中越发清晰,从脉脉轻唤到哀哀泣诉,他听出了两分迫切与无限忧愁,仿若惨淡白云经久不散,或深秋的黄叶萧萧。

如果要梳理人物关系,他梦中的人一定是爱慕这个二郎的,且应该是爱而不得的状态,重复的呼唤与“等”这个字眼都说明梦中人处境悲哀。

嗯,是个怨鬼。王一博又一次对自己的推理结果翻了白眼,裹进被子里关了灯,警告自己封建迷信要不得,你现在已经魔障了,明儿直接尿自己身上驱驱邪吧,啊呸,科学证明童子尿和驱邪屁关系都没有,不是,这世界上哪来的邪,驱什么驱。

时针一点点向右偏移了,夜更深了,迷蒙中听到谁的笑声,银铃般清脆,欢喜地唤,二郎,二郎。

“你来了。”他好开心,好像终于等到谁回了家。

我来哪里了?

“古丈坪,卧香山,我在伽蓝。”他又笑了,“你来了。”

你在等我?

“我已等你千年。”

凌晨两点,他睁开了眼,冷汗在意识回笼的一刻滚下额头。

他听见自己的心跳,震耳欲聋,发抖的手摸到床边,按到开关,灯光照亮一览无余的房间,他长舒一口气,捂住自己的脸搓了几下,再搓几下。

梦境真实如现世,让他自欺不得,七天未曾改变的三句话,在他来到古丈县的第一夜就变了,仿佛冥冥中有双眼睛正监视着他,为他量身打造了一场整蛊游戏,而他不能叫停,也不知道如何才能结束。

焦躁与不安如野草疯长,王一博没有再关灯,整日奔波与一刻不停的思虑让他真的很累了,眼皮沉沉,迷迷糊糊间他叹了口气,“拜托,让我睡一觉。”

也许是真累了吧,到次日再睁眼,他没做梦了。

存放抽屉还不到七个小时的百元人民币物归原主,前台妹子一句“祝您旅行愉快”还没说完,他已经背起那半人高的登山包,往外走了。

天刚蒙蒙亮,前台妹子见他打开后座车门,将背包扔了进去,想想还是抓着面包和纯牛奶跑出去了。

“先生。”她叫住欲开车的王一博,跑到车门前将面包牛奶递进了窗口,王一博奇怪地看了她一眼,她笑了笑说:“先生,你昨晚住的房间含早餐的,但现在太早了,旅游淡季厨师还没上班,您在县城里也找不到吃早餐的店的,我看您是要去爬山的样子,早饭不吃可不行,这一份是酒店给员工备的,你拿去吧。”

“我带了很多包装食品,登山需要。”王一博面无表情地说,拒绝之意明显,酒店妹子表情尴尬下来,他却又开了口,“你说,这个时间县城里没有开门的店?便利店或者小卖部呢,没有二十四小时的吗?”

前台妹子不太明白他的意思,还是笑了笑回答,“没有的先生,我们这地方小,当地人晚上不会在外面逛的,所以旅游淡季里,便利店开门晚关门早。”

“那你有矿泉水吗?把面包牛奶换成矿泉水。”王一博直截了当地说,眼神没变,语气没变,压根儿不是请人帮忙的态度,但他明是非,将刚揣回包里的一百块钱摸了出来给前台妹子,“我买。我以为饮用水不至于买不到,所以准备得很少,进山不够喝。”

讲话倒是条理清晰,理由也充分,只是这听起来,怎么就这么怪呢。前台妹子想他要不是长了张帅脸估计都走不出家门,收回了面包牛奶说:“没事,矿泉水有的,我去给你拿,钱就不要了。”

“要。”王一博把钱塞进了她手里,“我要很多瓶。”

前台妹子看着手里的红票子差点儿翻了白眼,叹着气说行吧,就回酒店里去了,还好这木疙瘩帅哥不算太没人性,自个儿下了车,把一件水搬进后备箱里。

“谢谢。”他说,关了后备箱转身便上车。

前台妹子扇了扇汽车尾气,想人真是不可貌相,就说这么个大帅哥咋一个人跑穷乡僻壤来旅游,帅是帅了,就剩帅了,处起来哪个正常人受得了。

而一公里外等车加油的王一博已经忘了这小插曲,付了油费直奔目的地。

山路九曲回肠,前后连个鬼都见不着,王一博驾龄不过五年,平日大多在城里跑,还是头一遭开这种山路,偏头一看就在崖边。

导航显示距离只有三十多公里,他却生生开了快两个小时,才看到溅满黄泥的路标牌,指向“卧香山自然保护区”。导航结束,他驶入依山而建的村落,绕了两圈儿,看到个给自家菜地施肥的老婆婆。

王一博拿上钱夹下车,问婆婆能不能借她家院子停几天车,快就今天晚上,慢就明后天,不会占用太久,我给你钱,一天一百。

老婆婆疑惑地看着他,摆了摆手,“猛吴给尼嫩。”

王一博眉头一皱,才看到她日常的着装中有些绣线饰品。

苗族老人,不会汉语,这就有些麻烦了。王一博无奈只得上手比划,费尽脑细胞才让老婆婆懂了意思,笑呵呵地收了钱,进院子里收拾,让他把车停了进去。

等终于折腾完走出院子时,又耽误了快一个小时,太阳已经升起来了。卧香山海拔一千五百米,上山的路却不似已开发景区,有政府搭建的木栈道,有山民们自己铺的石板路,也有完全原生态的山地,高是不高,爬上顶得多久无法预估。

王一博与山脚居民沟通后知晓了此地的落后程度,在山中找人家借宿的想法估计难以实现,他必须赶在天黑前下山,便不敢再耽误时间,背起包往入山栈道赶。

湘西多雨,山中雾气弥漫是常态,空气都是湿漉漉的,路就像打了蜡似的滑。王一博庆幸自己准备足够充分,搞了全套专业的登山装备才出行,不然进山就得趴下。抵达大概半山腰的位置,王一博停下喝水休息,看了看时间,已经下午一点。

他喘着粗气嚼面包,又问自己了——王一博,你跑这儿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?

山爬一半了,栈道没有了,石板路都快走完了,到山顶的路恐怕是纯自然的,你一个完全没有户外登山经验的人打算怎么上去?这儿是真正的荒山野岭,一路没见到一户人家,你摔死了都没人给你收尸。

天然氧吧净化了你的肺了,卧香山你也算来过了,趁早下山睡觉吧,不再做梦皆大欢喜,依旧做梦也别折腾了,去首都进科学院答疑解惑,怎么也比你一头雾水继续丛林探险靠谱。

“年轻人。”

王一博停止了咀嚼,可能还空了一拍心跳。

在鸟不拉屎的深山老林里突然听到一句字正腔圆的普通话,其恐怖程度说能吓死人都不夸张,饶是见惯诡奇异事的王一博也汗毛倒竖,默默咽下面包,只觉后背阴风阵阵,缓慢地呼吸,不敢回头。

“来登山的?”

他听到了脚步声,握紧自己的登山杖,一只手搭在肩膀,他举起了登山杖猛地回身。

盘髻蓄须、一身道袍的老头儿笑眯眯地看着他。

王一博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,要不是天生寡言冷面,他指定大喊救命抱头鼠窜,脑海里甚至已经出现老头儿张开血盆大口向他咬来的画面。

他举着登山杖往后缩,老头儿突然伸了手,王一博被吓得一下子失去了平衡,人往后栽。

“啊——!”

闭上眼睛,他想到自己摔下山路死得四仰八叉的惨样儿,此地湿潮蛇虫遍地,山中多半还有野兽,他会缺胳膊少腿儿浑身烂透再被山民发现,比巨人观的尸体还恐怖。

想完后王一博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,却发现自己好像没摔下去,他睫毛动了动,悄悄睁开一只眼睛。

老头儿笑眯眯的脸离他更近了,手抓住了他的胸前衣料,另只手自然垂放,背着背篓还站在湿滑的青石板上,就这么提住了他,拉了回去。

“年轻人想象力太丰富不是好事。”老头儿收回手拍了拍王一博的肩膀,“太容易激动就更不好了。”

王一博急骤的心跳还未平复,面包掉在了湿泥里,矿泉水直接滚下了山,他张着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问老头儿你是谁。

老头儿闻言捻了捻自己的胡须,“老夫伽蓝散人,名鹧鸪,年轻人唤我鹧鸪先生便是。”

“你说什么?”王一博心头一震,抓住他问,“伽蓝?”

“伽蓝。怎么了小友,对老夫的道号有何见解?”老头儿并不介意他粗鲁的动作,依旧笑着问。

“为何叫伽蓝?”王一博盯着他追问。

“此号由我师父相传,守寺之人代代相承,寺名伽蓝,守寺之人自然号伽蓝。”

“寺?有个叫伽蓝的寺庙?在哪里?”

他目光急切,似有火星迸现,老头儿慢悠悠抬手指了向上延伸的山道,说山顶便是,又问王一博,“小友还未回答我,你是为何来这卧香山。”

“我。”王一博难得会犹豫,许是受惊吓过度,大脑反应也慢了,他看着奇奇怪怪的道士老头儿,想了很久才决定说实话,“为寻伽蓝而来。”

老头儿并不惊讶,只继续问,“为何要寻?”

“受怪梦所困,想尽办法依然不得安宁,只好来梦中所示之处,寻找脱离梦境的办法。”王一博说着也对这突然出现的神秘道长有了几分期待,不再那么惧怕,反倒希望他就是能帮他脱离怪梦的人。

“梦中一道男声在唤二郎,又道古丈坪,卧香山,我在伽蓝等你。我查到了古丈坪就是古丈县,来到了卧香山,网络百科却未记录这卧香山顶还有寺庙,我本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登山,不成想真找到了伽蓝。”王一博望着老头儿,诚恳道:“请问鹧鸪先生,我的梦,何解?”

“当是一道缘法。”老头儿轻巧地说,伸手要拉王一博起来。

王一博摆手示意不必,自己爬了起来,拍拍冲锋衣。

老头儿望了望钻入林中的、细碎的阳光,苍老的双眸似乎更加深邃了,“天机不可泄露。”

这回可遇上真正的封建余孽了,王一博想,“我曾在工作中了解到,南朝时湘西中部曾有一小国,名为伽蓝,正史中只以一句两世而亡潦草带过,您说这山顶寺庙也名伽蓝,请问可是与伽蓝古国有些关系?”

“青史不真,一笔带过,太潦草了。”鹧鸪先生只说,低头摇了摇,莫名叹了气。

他说伽蓝已听雨千年,在等一有缘人转身。

“有缘人。”王一博跟着他往上迈了两步,“我……”

“有客自远方而来,夜里有场大雨了。”鹧鸪先生转身看王一博,“老夫趁春雨方歇,来山中采些竹笋,小友可要随老夫继续上山?寺中还有简陋居室,驱寒米酒,这时令鲜货去了泥就炒,才最是美味。”

鹧鸪先生抖了抖自己的背篓,似是向他展示竹笋的新鲜,王一博毫无兴趣,埋头跟上了他,“走吧。”

风吹山林,如疾亦如徐,雨打芭蕉,如痴亦如诉。

黄土白骨已被历史遗忘,谁的双眸正凝望跋涉山路的青年,与青灯古佛,听檐下落雨,泪中带笑。



【本文地址】


今日新闻


推荐新闻


CopyRight 2018-2019 办公设备维修网 版权所有 豫ICP备15022753号-3